清华落榜生

过期爱人在平行时空是否也伤神

「糖果赠送日」啤酒瓶子和酒起子

小情侣在哈尔滨的一些故事

有一些未成年不许看的内容

「糖果赠送日」3.14二喜白色情人节企划
上一棒:时间7:30@呔,没有名字了 
下一棒:时间9:30@末日明天就到来 



*

詹鑫落地哈尔滨的时候张哲华大概是刚下夜戏坐保姆车准备回酒店,后者鼻尖冻得红彤彤的,声音从视频那头传过来,信号被东北凛冽的风刮得支离破碎,只能听见青年在那头反反复复问着,鑫仔,能听见不。

詹鑫从机场的摆渡车下来,冻得吸了下鼻子,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回了句,能听见,干啥捏,华汁哥。

对面的青年就开始呲着牙傻乐,半天也没等到后文。

但鑫仔不会催他,也只是乐呵呵的看着视频里的张哲华,诚心诚意的夸一句,这谁家小帅哥,也太俊了。




从前教主就常说鑫仔其实很适合当个老师,他相当有耐心,就算学生学不会,他也不会像自己一样急得来回踱步、破口大骂。

依照鑫仔的性格,最多只会一脸严肃的推一下眼镜框,然后心平气和的说,你看,这个地方咱们重新推算一遍。

事后甚至还会笑呵呵的拍拍学生的肩说,没事儿嗷,别着急,慢慢算,我理解。




有些人理解这个世界,所以他痛苦;

但詹鑫不一样,他理解,所以他宽容。

他永远是温和的、包容的、有耐心的。




他走到取行李的大厅,电子屏幕上显示着詹鑫乘坐的这般航班的行李开始运送,依次掉出来滚落在运送带上,鑫仔运气一向一般,最开始出来的一准没有他的,况且人太多了,他有点社恐。

于是他偷摸找了个角落站着和张哲华打视频,很安静的看着对面傻乐的年轻男人,有耐心的应答着他的每一句带着鞍山口音的“鑫仔”,直到运送带旁边的人已经走的七七八八,只剩几个行李箱孤零零的在运送带上一遍又一遍的旋转着——其中有一个就是詹鑫的。

我要去取行李了华汁哥,他说。

但张哲华很显然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相当坦然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就那么干瞅着,也不挂断视频。

詹鑫觉得有点好笑,摸了摸鼻子,解释道:我挂了嗷,不然不好拿。

对面小狗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嘴角耷拉着。

詹鑫想,也太挂相了。

他还准备再安慰两句,反正剧组应该给他们订的是一个酒店,明天早上起来也能见着。

但小狗没给他这个机会,丧着脸一言不发的挂断了电话。

行为相当张哲华。





詹鑫准备先拿了行李,回去路上再给张哲华发消息。或者依照张哲华的性格,过不了三分钟就要再粘上来,可怜巴巴的发消息问他拿完行李了吗,可以继续打视频了吗?

但詹鑫这一次的预感失灵。

张哲华没有再给他发消息。

反倒是剧组负责对接他的工作人员给他发来消息。

“鑫仔老师,咱们落地了吗?我们已经安排工作人员去接您了。”





二喜之后,毋庸置疑的是詹鑫红了,大大小小的合作商都对他相当尊重,张口闭口老师是基本的,就连他现在凌晨三点落地都有人专门来接他去酒店休息。

但他依旧适应不良。

他没带多少行李,一个大老爷们也用不着人接,更何况还是凌晨三点,指不定来接他的工作人员心里有多想骂娘。

他自己回去就行——当然,得报销打车费。

但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对面消息就适时传递过来。

“鑫仔老师,我们安排来接您的人已经到了,穿黑色羽绒服,在出口的右边站着等您。等您出来了,我让他联系您。”

詹鑫下意识往右看了一眼,啥也没有。

他礼貌的回复了一句,顺便还把自己手机号发了过去,然后站在原地等待,脑子里开始天马行空。

万一一会儿对方要帮他拿行李,他给不给,万一让人拍下来说他耍大牌咋整,毕竟他现在也是隔三岔五上热搜的小红人了。

想着想着他又有点不好意思了,忍不住嘿嘿傻乐两声。

“啥事这么开心。”

詹鑫吓了一跳,转过头就看见张哲华带着口罩帽子,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站在他背后。

鑫仔反应过来他打视频的时候张哲华在傻乐什么了——那怕这人现在带着口罩都能看出他好心情的弯着眼,幸好他没长尾巴,詹鑫一边想一边推着行李跟着萨摩耶拟人版的张老师往车库走。

走着走着他又觉得不对。

你不是来接我的吗?咋还是我自个推行李。詹鑫问。

张哲华转过头看他,语气自然的回道:怕让人拍下来,说你耍大牌。我这不是替你承受舆论压力么。

司机很懂眼色的下车来帮詹鑫放行李,张哲华先一步上车,詹鑫在他后面小声吐槽,那我还得谢谢你呗。

青年钻进车里,撤下口罩和帽子,车灯昏黄的照在他的发顶,打出柔和的一圈光晕,拍戏的这段时间好像又瘦了些,下颌线清晰又锐利,笑起来苹果肌那里有小小的坑,特属于张哲华一个人,整个人像校园文里永远熠熠发光的男主一样。

张哲华带着点打趣的意味坐在车里,看着他唯一的编剧。

作为回报,请我吃宵夜吧,鑫仔。






*

东北烧烤和南方烧烤有本质区别。

东北烧烤都是大串,满满一串上都是大块的肉,撒上多多的孜然和辣椒,不像南方烧烤一根签子上只有指甲大小的肉末,连塞牙缝都不够。

吃完宵夜溜达回酒店时,鑫仔仍然忍不住感慨,“苞米还得是整根烤,捧着吃才香。”

“不整根烤还咋整?”很显然作为时刻被经纪人监督的张哲华艺人不像脱口秀演员一样自由吃喝,压根没尝过南方烧烤里的烤玉米。

“南方都是把苞米粒扒下来,再一颗颗串上去。”

“那是挺隔路的,你在哪吃的。”

“上海。”




这个词像是有魔力一样,让气氛变得尴尬而沉默。

——他们都知道上海代表了谁,而那顿烧烤是和谁一起吃的也不言而喻。

詹鑫想,完了,哲华、纯醋王,指定又要拉拉个脸了。

他小心翼翼转过头去看,却只看见对方的瞳孔在冰天雪地里只清晰的倒映出自己。

詹鑫是个浪漫破坏大师,那一刻,他的第一反应是,胡子长了,该剪剪了,第二反应是,张哲华这小子确实有点姿色。

张哲华不知道詹鑫又在想想些什么,他只是停下来看着鑫仔说,等我杀青,我们一起去上海尝尝。

鑫仔觉得这叫覆盖记忆,张哲华试图用他自己来覆盖掉上一个人的印记。

詹鑫没说好还是不好,走进了电梯,转头问,啥时候杀青。

张哲华又恢复正常神色,按了下楼层,刚巧他俩住在酒店的同一层。

“不好说,导演上次说天暖和之前吧。”

鑫仔想,这确实不好说,哈尔滨有时候五月份还下雪呢,这个冬天比南极都冷的地方什么时候暖和起来确实是玄学。





酒店的电梯很快,几乎眨眼间就到了二十三楼。

张哲华一路把詹鑫送到房间门口,眨巴眨巴眼。

詹鑫一瞬间理解了张哲华的意图,乐呵呵的装傻。

“别送了,华汁哥,再送都送到床上了。你早点休息。”

他准备关门,张哲华伸手挡住门沿,可怜巴巴的透过门缝问:“真不需要我再送送吗?”

其实教主在说鑫仔适合去当一老师的时候还说过一句话,这份包容是双刃剑,是鑫仔的致命伤。

于是詹鑫心软了那么一秒钟,小狗就得寸进尺的钻进来,带着讨好的由下至上的试探着去吻他,带着一种清新的木质调香水味道,包裹他,笼罩他。

应该怪罪到在烧烤店心血来潮点的那几瓶哈尔滨雪花牌啤酒,东北俗称大绿棒子,以至于鑫仔现在晕乎乎的,亲吻时有种不受控制的瘫软和酥麻感。

没有什么比微醺时的吻更有杀伤力的了。

如果不是不给播,他甚至想把这段素材写进段子。

段子名就叫啤酒瓶子和酒起子,或者更浪漫一点就叫三流编剧和他的一流情人。

(后续🚗见彩蛋。)





*

詹鑫和张哲华的关系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圈子里不算秘密。

他们并非刻意隐瞒,只是对于鑫仔这种文学创作者来说,也不知道该如何准确定义他和张哲华之间的关系。

他们只是自然而然的在相机后牵手,在镜头后拥抱,在众目睽睽下维持着朋友之上的关系,在静谧无人的角落里从彼此身上汲取温暖,交换体温和一个吻。

他们是没名分的爱人。

注定的结局不如就不要让它开始,不开始就不会结束。

他们都懂这个道理,所以i他们谁都没有说,但没有人不懂。

在不恰当时间产生的爱情像一种慢性毒药,缓慢的蚕食着腐朽的身体。詹鑫偶尔会这样悲观的想,这个偶尔指的是他喝多的时候,比如现在。





詹鑫来哈尔滨本就是剧组邀约来的,戏份不多,大抵不过是制片看得出这对过期CP依然有一群执拗追逐的粉丝,想要尽最大可能蹭一波红利而已。

以至于他大部分镜头都是和张哲华同框的剧情,拍了没几天就结束了。

导演特意为鑫仔办了个杀青宴,在哈工大旁边找了家东北菜,也算给足了面子。

哈尔滨离俄罗斯很近,以至于东北的老人不仅仅会说俄语,来到东北的人也会莫名其妙沾上一点俄罗斯骨子里对于酒精的爱好——吃饭哪能没酒呢。

组里有个东北籍的小伙子还吆喝着要踩箱喝,不能辱没了东北人的身份。

张哲华正巧上厕所去了,于是所有人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转移到了在场剩下的另一个东北人头上,脸上几乎明晃晃写着:鑫仔老师您也需要踩箱喝吗?

鑫仔有点怯怯的、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有点勉强的笑。

“我……就不踩……”

工作人员已经喝了一会了,这会儿有点上头,又嚎了一嗓子。

“鑫仔老师!可不能给咱东北人丢人啊!乌拉!”

导演都忍不住吐槽:这是东北还是莫斯科啊。





于是上了个卫生间,又接了个工作电话的张哲华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被鸭子上架、喝的眼里水光迷离、瞧谁都好脾气的笑着的鑫仔,很明显是在醉酒的边缘摇摇欲坠了。

制片里有个挺喜欢鑫仔的大哥,对于他和张哲华的事多少也听过一些,但在这行里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听了就可以忘了的八卦而已,但鑫仔这个人的性格和专业能力倒是很让人欣赏。

制片也喝了不少酒,讲话开始不着边际起来。

他问,我们都挺好奇的,哲华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我们之前打赌来着……

话没说完,导演就让旁边的制片在饭桌下踹了一脚。

——他们曾经私下打赌他俩谁是下面那个。主要是一开始见面的时候,詹鑫的胡子太有迷惑性了。而且坊间谣言也流传过张哲华是出卖色相才抱上詹鑫这颗大树,靠着单立人挣了几个资源,炒CP热度。

导演被踹的清醒两份,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就好比你拿他用一个东西比喻,比如我家那口子在我心里就是检察官,严格监察我的一举一动。

詹鑫有点迷糊,盯着眼前的啤酒瓶子呆了几秒钟,才开口。

哲华像啤酒,哈尔滨雪花。詹鑫指着桌子上雪花牌的大绿棒子啤酒瓶说,看着不显山不漏水藏在桌子下面,你打开的时候才能闻到小麦发酵的味道,咕嘟嘟冒白沫,喝着喝着就上头了。

导演乐了,问他,那你是啥啊?

詹鑫头上戴着那顶画家帽,歪歪扭扭的撇着,脸蛋红扑扑的带着酒意,眼里亮晶晶的,嘿嘿笑了一下。

我是天才。詹鑫说。

导演佯装不服,指着詹鑫和众人说,你们瞧瞧这人多可气呀,说别人是啤酒瓶子,到他自己那儿就是天才了,还真不是个东西啊!

很显然最后一句是双关意味的“不是东西”。

恰巧张哲华走进包房,他又转头看张哲华,试图让他形容一下搭档。

“哲华,你俩是搭档,那你说说詹鑫像什么吧,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他刚才可是说你像啤酒瓶。”

张哲华吸了下在外面接电话时冻红的鼻子,自然而然的坐到了詹鑫旁边的位置。

“瓶起子吧。”

导演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瓶起子,张哲华又重复了一遍,鑫仔是我的瓶起子。

其他人很显然不知道张哲华在说什么,但究竟不允许他们细细琢磨,只当他是在顺着导演开玩笑。

但张哲华想,他没有开玩笑。




詹鑫对他而言是酒起子。

他发现了我,然后打开我,挖掘出我曾藏在角落的每一面。

他开启我的喷涌而出的欲望和几乎疯狂的占有欲。





张哲华想,有时候很后悔他不是浪漫诗人,也不是顶级编剧,他只是编剧身边的三流演员,所以他写不出詹鑫笔下那样厚重又优美的情话,他只是凭借本能的、像一头野兽一样爱他,充满欲望。

如果他是作家,或许他可以将他们的相遇描述的浪漫一点。

比如他曾经像潘多拉魔盒一样,一遍又一遍的祈祷有人会打开他。

神明听到他的祈愿,一步步靠近他,笑得温柔又羞赧,问他,你想看看我的本子吗?

但他不是潘多拉魔盒,所以没有人知道,那一刻,有一瓶啤酒就这样被打开了。

被一个耐心的、包容的、满脸络腮胡子的、笑起来会露出小颗牙齿像小鲨鱼、眼睛亮晶晶的、和他这个鞍山啤酒瓶子百分之百契合的鞍山酒起子打开了。

他想,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浪漫的了。

一个啤酒瓶子和酒起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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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彩蛋 不阅读不影响故事完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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