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落榜生

过期爱人在平行时空是否也伤神

【何尚】已知我今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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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点梗产物

迟来的国庆节快乐 进来吃糖



未来永远未知,但已知我今夜爱你。



 

 /

“这个东西的迷人之处就在于他的未知性。”

 

“再说了,这小东西多可爱呀,多像你。”

 

尚九熙的前任搭档兼现任男友——何九华先生笑眯眯地和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的小尚同志解释,手里还捧着刚从盲盒里拆出来的小玩偶。

 

丑了吧唧的小玩偶。

 

一个完完全全长在了尚九熙审丑点上的小娃娃。

 

精准踩雷。

 

尚九熙嫌弃且哭笑不得地眯着眼看着何九华掌心里托着的那个“鸭嘴兽”,他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只能用一个东北特有的形容词来形容——有点急孬。

 

他觉得何九华在趁机用这个丑陋的土拨鼠,不,是丑陋的小娃娃辱骂自己。

 

但他懒得理何九华这个幼稚鬼,并无奈地“嘁”了一声,表达对何老艺术家的不屑一顾和不认同。

 

可偏偏何九华的拿手绝活不是见好就收,而是得寸进尺,非要笑嘻嘻地踩着你的雷区故意逗恼你,欣赏一场烟花是如何绚烂炸开之后,再摸摸鼻子笑呵呵地说一句“嗐,多大点事啊,哥请你吃饭去。”

 

于是在何九华把那个丑了吧唧的小娃娃再次放到尚九熙面前,说他俩长得像的时候,小尚同志爆发了。

 

小尚同志甚至有点气极反笑,嘴皮子跟机关枪似的对那个丑陋的小娃娃以及老何同志开火,颇有点最近被宠的恃宠行凶的意思。

 

“像像像!这玩意儿和你一样豆豆眼,她撅撅嘴,正好你也老爱撅撅个嘴,一整在台上跟人底下小姑娘挤眉弄眼的,跟个鸭嘴兽似的。像你!像你!你全家都像!”

 

但善于抓重点的老何同志今天难得的好脾气,噙着笑听完了这位东北麻辣拌爱好者的反击之后,意味深长地扬了扬下巴。

 

“噢——”何九华探头去看尚九熙别过去的脸,笑得欠了吧唧的问后者,“吃醋啦?”

 

老何咂咂嘴又道:“再说我全家不就是你吗?”

 

尚九熙最怕应付这种暧昧氛围,从前是,现在也是,所以他使出自己一贯的招牌法术——沉默。

 

在一片沉默中,尚九熙不合时宜地联想到如果此时此刻有第三人在现场,并且还是他们那帮酷爱嗑CP的观众妇女们的话,尖叫声大概能把天花板掀开。

 

他又想起一码事。

 

他家住十四楼,楼上住着个岁数挺大每天拄拐下楼看大妈们跳舞的大爷,天花板要是掀了的话,估计大爷以后每天就要坐轮椅看广场舞了。

 

那还能找着老太太了吗?

 

但显然何九华是没能跟得上小艺术家变化飞快的思想,只停留沉浸在最表面的那一层,“哟,真生气了,尚老师?”

 

发呆实在太耗费精力,也模糊分针跳动次数。

 

于是他抬起一双黑亮眸子的时候,何九华已经进行到哄人的最后一步了。

 

他拉着他的手踏出房门。

 

“走吧小祖宗,哥给你赔罪。”

 

尚九熙来不及想自己是应该先说自己还没换鞋,还是先反驳对方这个称呼差辈了,下一秒,洒在手背上的温度让他愣住。

 

他们又一次牵着手走到阳光之下。

 

之前也是有过这样的日子的,只不过已经很久很久很久了。

 

在他们还是无人问津的小演员的时候,在他们被扔到观众席里也毫无违和感的时候,在他们寂寂无名彼此的全世界都只有对方的时候,他们也曾这样一起牵着手,大大方方的置身于阳光之下的。

 

甚至比这更出格的。

 

比如在昏暗路灯下交换一个充满烟气的粘腻的吻。

 

比如在狭小的出租屋里被月光窥见一场酣畅淋漓。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

 

大概是从他们小有名气开始,从观众能准确叫出他们的名字开始,从他们也开始有粉丝不远万里跑来小剧场看他们开始,从他们的节目顺序越来越靠后开始,从他们登上那个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大舞台开始。

 

所以他们在众人面前表演生疏。

 

他们不再牵手,怕引来起哄的笑声和尖叫。

 

也不再频繁的互动,生怕被他们寻到蛛丝马迹。

 

他们身在漩涡之中,演到最后观众仍然一口咬死他们彼此相爱,但手握剧本的演员却信了。

 

于是他们真的生疏,脱离恋人身份,脱离搭档身份,像洋葱被人一层层剥开,一路上都辣的让人想要流泪,可偏偏没人叫停,都死犟着不肯回头,不愿开口,直到最后只剩一颗孤零零的心站在案板上,泛着失血过多的白。

 

但最后还是何九华先低了头,就像现在一样。

 

分明在外人眼里脾气不好又暴躁的那个人是何九华,但真正犟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个人说尚九熙。

 

他就像是一块冰,远了看晶莹剔透,靠近他还带着点凉气,让人觉得舒适,可是你不能去碰他,也很难走到他的心里。

 

就像是东北人打小就知道的一个道理一样,结了冰的铁栏杆是不能舔的,舌头会被黏住,你要是想生拽下来会脱掉一层皮。

 

北京老爷们是不知道这个道理的。

 

于是他生拉硬拽着把自己折腾掉了一层皮,然后在一个寂静的深夜里酒气熏天地拿着一把舍不得扔掉的旧钥匙捅进尚九熙的锁眼。

 

——咔。

 

看起来坚不可摧的防盗门就这样被一个北京醉汉轻而易举地打开,露出门后有点惊讶又有点无奈的东北老爷们。

 

他还是那副样子,没什么变化,和自己一塌糊涂的颓废模样全然不同,甚至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仿佛他们之间没发生过那么多那么多,而自己只是他的一个普通同事。

 

有他家钥匙的一个普通醉汉同事。

 

他甚至只是有点无奈地压了压眉头,然后朝自己说,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何九华就又红了眼眶,分不清是气的,还是悲的,也不肯进去,只固执地扶着尚九熙家门框质问他,尚九熙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就这么作是吧?

 

后来又颠三倒四的说了什么,他也不记得了,尚九熙也不记得了,只记得他躺在沙发上红着眼一句又一句地说尚九熙小没良心的。

 

尚九熙只是沉默。

 

他习惯沉默,习惯逃避。

 

遵循一种刻在基因里下意识趋利避害的动物本能。

 

于是他们又重归于好,在大众的目光下饰演分道扬镳的仇敌,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上演爱恋痴缠的戏码。

 

尚九熙偶尔觉得他们像顶不住世俗压力所以假死逃亡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在世俗之外的地方继续做一对恩爱眷侣。

 

但其实并不是。

 

碎裂过的瓷器,就算经过再好的手艺人弥补,变得多么崭新,拥有过的人也知道它曾经碎过。

 

他们极力粉饰太平,可他们都知道他们曾经碎裂过。

 

那些细微的痕迹,会在不经意间像一根刺一样突然冒出来扎你一下。

 

就像是现在,尚九熙觉得阳光炽烈到他的整只手突然生出一种细细密密的疼,连接到心脏,痛的他下意识挣开了何九华的手。

 

他们一齐愣住。

 

尚九熙率先反应过来,为自己过激的举动找出一个合适的借口。

 

“这大热天儿的,还娘们唧唧地牵什么手,我这都快一手心汗了。”

 

他的语气轻松又带着点调侃似的笑意,何九华盯了他两秒,然后也笑了出来,转过身去按电梯,然后轻声笑骂了句,“小没良心的。”

 

像是那次醉酒时一样。

 

于是尚九熙的思绪不可避免地再一次飘回到那个时候。

 

他也是一样的骂自己没良心。

 

其实那个时候他也在想,真的是自己没有良心吗?自己真的是为了自己而选择和他出演这场盛大的戏剧吗?

 

盲盒的答案是未知的,但尚九熙的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何九华吃过的那些苦,尚九熙都吃过。

 

七年,人生能有几个七年。

 

他们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光阴,在那些怀揣着爱意的少年时光里,他们一起挤过高峰期的地铁在无处可逃的汗臭里努力抬起手戴上耳机,一起在凌晨的马路上因为不得志而醉醺醺地大吼。

 

何建和他说,文博儿,有一天我们也会站上更大的舞台,文博儿,你信吗?

 

尚九熙点头,他没说信不信,他只说,会的。

 

然后他们如愿以偿登上了更大更广阔的舞台,成为了万众瞩目之下的星星,现在更加成熟,更加稳重,然后理所当然的丢掉了属于少年人的那一份肆意。

 

但何九华像是狐狸,偶尔会故意的用尾巴勾你一下,然后再若无其事的走开,等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再笑眯眯的看着你。

 

无论台上台下。

 

于是尚九熙骨子里的三分倔又被挖掘出来,他不希望他和何九华这么多年的努力被一句简简单单的“他俩啊,靠卖腐博眼球罢了”而一笔带过。

 

那七年里的每一份苦,每一分甜,都不应该得到这样的结果。

 

所以他们不再牵手,在所有人面前把握好分寸,扮演着不算太熟的普通同事。

 

演着演着,他们就都信了

 

就算他们再度重归旧好,可有些东西也回不去了。

 

就像何九华不会再霸道又幼稚地想要和所有人宣告主权,像是动物骨子里对领土和所有物的意识,也不会故意想在那些粉丝面前用一种宠溺的眼神看着他。

 

他变得克制,变得成熟。

 

变得让尚九熙恐慌。

 

尚九熙突然想起来何九华那句“盲盒的迷人之处在于它的未知性。”

 

人生也是。

 

前方永远是未知数。

 

就像如今的他甚至不敢确定下一秒的何九华,是不是还一如从前一样爱他。

 

他不确定,也不敢问。

 

像缩在壳里的蜗牛,不敢踏出安全区一步。

 

他分明过了而立之年,却突然变得畏手畏脚起来。

 

何九华带着一路神游的尚九熙来到了楼下的商场,最终站定在一个盲盒自助贩卖机面前。

 

尚九熙愣了愣,反应过来,“这就是你说的赔罪?”

 

何九华理直气壮,依稀又有了点从前的样子,笑得像只狐狸。

 

“对啊,正好让你感受一下,毕竟只有试过了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

 

尚九熙撇了一眼透明玻璃之后那些印着小眼睛撅撅嘴的丑娃娃们,抗拒地摇了摇头,“拉倒吧,我可不想把我珍贵的金钱浪费在这些丑娃娃上边。”

 

但他又想起何九华所说的那句“未知性”,后半句话又给自己留了些余地。

 

“不过这个未知性的设定还是很新奇的。”

 

不知道是自己的哪句话戳中了对方的嗨点,何九华噙着笑意去瞧他,得意洋洋地扬了扬下巴,露出一副标准北京小爷的样子。

 

“嗐,我算是明白了,说白了,你就是不喜欢这个形象而已。那我给你准备一盲盒,肯定倍儿有趣。请好吧您。”

 

于是俩人空着手来又空着手回去,只不过回去的这一路上,尚九熙被科普了一路的盲盒知识,一到家,何九华又钻进屋里不知道忙叨什么去了。

 

之前被何九华新拆出来的盲盒还孤零零地站在客厅桌子上,尚九熙走过去把娃娃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虽然仍然发现不了它到底可爱在哪里,但终究内心没有那么排斥了,叹了口气,把他摆到了电视桌上。

 

他又情不自禁地嘟囔出三个字。

 

——未知性。

 

未知性好坏参半,起码资深盲盒玩家何九华是这么想的。

 

好比说一套盲盒中,你有可能抽中自己最喜欢的那个款式,也有可能一直抽不到自己喜欢的款式。

 

又比如说他以为在这段感情中,他付出的所有,尚九熙都能够感受到,但其实在尚九熙的眼里,他的爱只不过是一个未知数。

 

何九华是无意中在尚九熙的小号微博里看到的这句话。

 

“我很爱他,但有时候我觉得他的爱是一种未知数。”

 

何九华三十多了,粉丝口中的老男人。

 

所以老男人没有去质问他的爱人为什么看不到他的爱,忽视他的忍让,他的妥协,他的付出。他只是想,如何才能让自己的爱再多一点,再多一点的包裹住他家没有安全感的小朋友。

 

终归是他做的不够好。

 

所以他想到了盲盒。

 

但他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尚九熙这个紧跟时尚潮流的弄潮儿竟然不喜欢这个东西。但好在他没有否定这个形式,其量只是对这个形式的外观有点异议。

 

爱是希望他开心。

 

老狐狸看着眼前的作品,摇着狐狸尾巴如是想到。

 

尚九熙看着老狐狸的作品什么也没想到。

 

“这是啥?”

 

何九华:“为你量身定做的盲盒。”

 

尚九熙警惕地看了看这七个盒子,从第一个开始打开。

 

没有他想象的整蛊玩具,也没有什么吓人的情节。

 

“钥匙?”

 

何九华点点头,“我家的钥匙。”

 

尚九熙一言难尽地看着那把钥匙,“咱说你家也实在是没有啥值钱玩意,你给我个钥匙有啥用啊?你都不如给我往里塞200块钱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手还是诚实的打开了第二个盲盒。

 

里面是一把车钥匙。

 

“又是房门钥匙又是车钥匙怎么跟下聘似的……”尚九熙说到一半下意识去瞥了一眼何九华的神色,后者面色坦然,坦然到尚九熙说的仿佛不是玩笑话而是真实情况。

 

尚九熙愣了愣,还是伸手去拆了第三个盲盒。

 

里面又是一把钥匙。

 

尚九熙下意识开了个玩笑试图让气氛活跃一些。

 

“怎么这么多钥匙?怎么整的我家像个配锁的,您配几把?”

 

“这是我的保险柜钥匙,”何九华笑着问他,“要不要继续拆?我保证下一个不是钥匙了。”

 

下一个果然不是钥匙了。

 

是一张银行卡。

 

再下一个是何九华的身份证。

 

然后是何九华的户口本。

 

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尚九熙突然不敢拆了。

 

就像他一直不敢问的那句话。

 

——你是否爱我,是否还爱我,是否下一秒爱我,是否永远爱我。

 

永远是个很玄的词语,玄到每一个以此发誓的恋人都逃不过天涯各一方的结局。

 

所以他没敢问,他没问,自然也不会有答案。

 

就像眼前这个充满未知性的盲盒,他不拆,自然就不会拥有结果,就像薛定谔的猫永远不生不死,永远是充满喜悦与悲惨的未知数。

 

何九华也没有逼迫尚九熙打开最后一个盲盒,只是一样一样的朝他解释。

 

“这是我的房子,已经还完了所有贷款,车子也是,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过户到你的名下。保险柜里有一些我妈留给我的珠宝,还有一些现金和重要文件之类的。银行卡里存着我全部的钱。”

 

“现在我的全部身家都归你了。”

 

“身份证是公民的身份证明,也一齐交由给你,从此以后我和他们一起属于你,只有你才能证明我的身份。”

 

“至于这个……”

 

他指着户口本笑了笑,然后抬起手替尚九熙拆开了最后一个盲盒,只是却被尚九熙眼尖的发现他的手在抖。

 

而最后一个盲盒里是一对戒指。

 

“文博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害怕什么,但毕竟咱们都这个岁数了,说什么都是虚无缥缈的,只有东西拿在手里才是踏实的。”

 

“所以你眼前看到的这些就是一个中年相声演员的全部身家,不富裕,也不算太寒酸,起码饿不死。”

 

“现在我把我的一切都交到你的手里,连同我这个人。”

 

“你呢,想要就要,不想要我也得要,就别做什么我会离开你放你自由的这种美梦了。我告诉你,我何健还真就赖上你了。”

 

“如果你识相,你也看到了,这是我的户口本。”

 

何九华打开拿出其中一枚戒指,朝着尚九熙单膝跪地,在这个并不豪华的客厅里临场发挥了一个并不浪漫却足够痞气,足够具有何九华个人特色的土匪式求婚。

 

“尚文博同志,请问你愿意和我在一个户口本上,死了被一起烧成灰,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吗?”

 

尚九熙本来是有点眼热的,但何九华存了心思逗他,他又只想笑,可一笑才发现自己嘴唇和手都是抖的,笑不像笑,哭不像哭。


何九华抖着手又补了一句。


“咱们干这行的嘴里没一句真话,"永远"这词的造句一般后面连着的都是"我是你爸爸"。”何九华永远了解尚九熙,所以他说,“我们不说永远,只说今夜。”


他说,我今夜爱你。


以后每一个今夜我都会告诉你,我今夜爱你。


直到你完全相信我爱你的那一天。

 

唯物主义者尚九熙哆哩哆嗦的接过戒指,准确来说是像东北土匪一样抢过戒指,自己迅速地套在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然后抖着嗓子开始给自己找一些很荒谬的借口。

 

“何九华,我觉得咱俩应该先把这沙发卖了。”

 

何先生沉浸在喜悦和尚未缓过来的紧张情绪之中,一时间百感交集,根本没听清对方说的是什么内容,本能地回答了一个“啊?”

 

尚九熙红着眼给眼前这位看起来也并不太在意沙发命运的北京老爷们解释,“我主要是觉得这沙发有点邪性。”

 

捧哏演员激动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鼻尖也红了,让人梦回专场女团比心的绝美live动图,但刻在骨子里的DNA也让他下意识捧哏,“怎么?”

 

尚九熙觉得他和何九华是哭包CP,一个两个都跟水龙头似的,更何况自己一看他有眼泪,自己也有点绷不住了,但还是极力撇清自己和眼泪之间的关系,假装不是自己哭的。

 

“上回你也是躺在这沙发上哭的!这沙发催泪!”

 

何九华没笑他,而是抱住他,像融化一块晶莹剔透的冰块那样。


他说,文博儿,还记得我和你说什么吗?盲盒的迷人之处在于它的未知性,就像人生一样。


未来永远未知,但已知我今夜爱你。




就像是自动贩卖机的盲盒和何九华的盲盒都是一样充满未知性的,只不过自动贩卖机的盲盒没有固定答案,而何九华的盲盒只有一个答案。


七个盲盒,句句都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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