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本国背景 纯属虚构
警戒线明晃晃地绕着南山花园的一处绿化带拉了一圈,将面容严肃的警察们和好奇围观的群众们分开。
侯崖拿了两瓶水站到祝礼身边,只见后者垂着眼透过那副金丝框的眼镜看向地面标出的现场痕迹固定线,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盯着祝礼优越的侧脸,脑海里忍不住再度响起白燕燕的声音。
——“祝法医那张脸,再配上那副文质彬彬的金丝框眼镜,啧啧啧,简直一个斯文败类,当下女孩们最爱的类型之一。”
侯崖晃了晃头,努力压下自己脑海中魔性的声音,将矿泉水瓶递过去,恭敬道。
“祝法医,喝水。”
“谢谢。”祝礼收回神,微笑着接过矿泉水瓶。
侯崖借着递水的动作压低了声音问,“您联系上周队了吗?”
“联系上了,”祝礼低头看了看腕骨上的表,“应该快到了。”
祝礼话音刚落,身后的警戒线就被守在那里的两个警员抬起,还伴随着一声问好。
“周队。”
祝礼和侯崖也闻声转身。
只见周琛朝两个支队的警员点点头,顺势猫腰钻了过来,然后下意识地甩了下头把垂在眼前的那缕碎发扬上去,面容严肃地径直朝祝礼和侯崖走了过去点了点头,又朝侯崖扬了下下巴示意对方,直奔主题问道。
“猴子,什么情况?”
侯崖正色回答道:“南山派出所早上七点半接到报案,报案人是一个晨练的大妈,说在南山花园的绿化带旁发现了一具小男孩的尸体。派出所联系了支队出警后……”
周琛瞟了一眼地上的白线,心情愈发不好,略微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打断道:“说重点,和连环案有什么关系?”
祝礼推了下微微滑落的镜框,接过话回答道:“支队将尸体带回去之后发现尸体口中含着一个字母“N”的金属徽章。”他顿了顿补充道,“和凶手之前留在失踪者家门口的符号一样。”
“尸体呢?”
侯崖迅速回复道:“已经从支队那边移交到咱们大队法医室了。”
周琛点了点头,只是目光却下意识地再次移向那圈形状略显诡异的现场痕迹固定线。
祝礼的目光的也顺着周琛的视线望过去,若有所思般侧过头去周琛,却正撞上对方的视线,掉进一双深沉如墨的桃花眼里。
“怎么这么看着我?”祝礼微微歪了歪头,面上是万年不变的浅淡笑意。
周琛并未回答,只是抬了下眉,回给对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转回身拍了下仍然一脸疑惑地看着那圈痕迹线的侯崖,严肃又无语地叫人回神。
“行了,甭看了,你那俩眼珠子都要粘地上了。”
侯崖回过头来摸了摸被周琛拍过的后脑,一边暗自感慨他们队长这个断掌打人真疼,一边龇牙咧嘴地解释道:“我这不是紧跟您和祝法医的步伐嘛。”
“少贫。”周琛看了一眼仍在忙碌的同事们,扬了下下巴示意道:“你在这看着,等技术队勘察完就回队里,我先和祝法医回去看看尸体。”
“得嘞,您路上小心。”侯崖点了点头,又装模作样一敬礼,换来周琛的又一巴掌和一句训。
“正经点。”
南山花园距离大队不远,十多分钟的车程就开到了大队门口。
只是周琛还没来得及和祝礼一同进法医室,就被半路冒出来的白燕燕拦住了,后者脸上难得带着几分无奈和无措。
“周队,死者的奶奶听说尸体移交到咱们队里之后,已经在休息室哭闹两回了,不仅要咱们给她一个交代,还非要现在就带她孙子回家。”
“先安抚一下,让老人家等一会。我和祝法医先去法医室一趟。”
白燕燕欲哭无泪,慌忙拉住周琛的袖口解释道:“周队,我们安抚了,但没用啊!刚才人就冲到法医室一回了,多亏小王机灵,从里面反锁上了。要不然……”
白燕燕有点后怕地顿了顿,用请示的目光望向周琛,“要不您先跟我去劝劝老太太吧。”
“人现在在哪?”
“被我们扶到休息室歇着了。”
周琛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祝礼,后者挂着一贯温和的笑意扶了下夹在高挺鼻梁上的镜框,递给他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我明白,你先去吧,周大队长。”
祝礼极少这么叫周琛,刻意被拖长的清朗声音里像是带着几分安抚和令人稍稍放松下来的调侃意味。
周琛眸色黑沉,有点疲惫地抬起小臂动了动手指,“走吧。”
通往休息室需要经过一条长走廊,白燕燕见缝插针地压低了声音迅速汇报道:“死者的父母常年在外打工,爷爷很久之前就去世了,只有奶奶在家带孩子。听邻里说,奶奶平时比较溺爱孩子,导致性格有些顽劣。”
“通知死者父母了吗?”
“通知了,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周琛站定在休息室的门前,那双深邃的桃花眼带着点琢磨不清的复杂意味,连跟了周琛如此之久的白燕燕都不敢确定她是否真的看到了周队身上一晃而过的孤寂感。
白燕燕来不及细想,下一秒,周琛抬起手推开门,似乎是叹了一口气。
同一时间,祝礼也推开门,正对上门后一脸惊诧的助手小王。
祝礼有点哭笑不得地推了下眼镜,调侃道:“怎么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
小王看清了来人是谁之后,这才哭丧着脸和祝法医小声抱怨起刚才死者家属想要强闯法医室抢走她孙子尸体的经过,说完他还忍不住扁扁嘴,打了个冷战。
祝礼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来,没有任何“劝他人理解旁人之苦”的语句,只是单纯的安慰并肯定对方的付出,语气温和到有种轻而易举就能抚慰人心的力量。
“我们小王同学今天受惊了,但也多亏了你在,明天中午想吃什么我请客。”
小王原本只是想抱怨两句而已,被祝老师一安慰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挠着头傻笑了两声,见祝礼已经换上白大褂戴好手套准备检查,也赶紧上去帮忙。
只是门口又传来一个带着点笑意低沉的声线。
“祝大法医,请客这事是见者有份吗?”
祝礼抬头瞥了一眼穿着黑色皮衣倚在门口的周琛,后者一双桃花眼弯着,只是眼底里却黑沉一片。
祝礼向来嘴上不肯饶过人,抬了下眉毛道:“周队的见者有份,是也要请客的意思吗?”
周琛笑着“嘁”了一声,走过来问:“什么情况?”
“尸体完整,且没有明显致命性外伤,指甲内有污垢,但并未见到任何类似皮肤角质层等的残留物。”
“根据尸体以及现场温度和湿度来看,死亡时间应该已经超过八小时,至于具体死因需要先送去检测,等检验报告出来之后才能知道。”
周琛点了点头,“等报告出来之后再开会。”
祝礼顿了顿,看向周琛:“所以是解决了?”
周琛明白祝礼问的是死者家属的问题,有点烦闷地点了点头,手指下意识去碰裤兜里的烟盒,不自觉地带出点不羁的京腔。
“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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